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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2月19日 星期五

男孩的流浪旅行,新加坡。《日。肆》,2016,初春。




2/19

老先生似乎在這裡住了很久,今天退房了。

他有著一口流利英語,每次見到男孩時總是笑笑的。只是每次見到他時,男孩感覺的出他的孤寂。

讓人不禁想著,他的故事,還有他在這,看遍的那些旅人的故事。

他的下一站,會是哪裡?



這裡的濕熱天氣,路走多了,男孩氣喘毛病似乎也開始出現。

從昨天步途中的胸口悶,到今早雨天裡看似有些什麼梗在心口,然後不斷被拉回那段一樣潮濕,一樣不夜的台北歲月。

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。是濕熱氣候,是過度疲憊,還是因為想著不斷不經意出現的女孩,那個不曾佇立在那段台北街頭的女孩。



在小印度區,遇見上海弄堂。

他想起的,不是一棟棟並排的矮房,而是那條長長的巷子,深不見底。

那夜,女孩牽著喝醉的他的手,穿梭在弄堂小巷中找著街坊藥房。牽著,走著,他從未這麼安心過。

舒服點後,男孩一如吃貨,出了弄堂,跑到對街大吃鹹豆漿,女孩笑著他遇上愛吃的,就忘了上一秒曾吐的多狼狽。

他喜歡女孩的笑容。

這天,男孩想著那個女孩,是不是正在巷尾等著他。

亦或是在行走於窄巷時,一個回頭,便能看見她,再次牽起男孩的手。這次,一輩子。



第三次到這喝酒。

「Brown Ale?」

「你還記得我?」

「當然,你今天比較早來。」

「我明天就要離開了。」

男孩還在想著,前兩次來點的是不一樣的酒,怎麼他會知道男孩最愛的,是店裡的棕艾。

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,很好。

在很久很久以後,女孩是否還會記得男孩。就算想起他時,還是帶著不悅,他也感欣慰。至少他還被放在心中,沒有被遺忘做陌生。



「Where do you live?」

「All the place.」

喝到一半,印度大叔拿著啤酒坐了過來。

大叔有說話障礙,說話很吃力,男孩英文不好,溝通有些困難。但聊著聊著,兩人竟也聊了一個小時。

整個過程,男孩只知道有個地方,啤酒很便宜,聽大叔說那裡,就像是鄰近身邊的夢幻島一樣,讓人嚮往。但他仍舊不知道,那是一個國家,還是一個城市,也許是一個近在天邊的遠方。

他還知道大叔覺得他是個好人,應該在這座城市待下,找份工作,相親,成家。

他看得出大叔很想找人說話,因為他請了男孩半杯酒,用他所剩無幾的錢,不讓他推託。

這裡很棒,他常在城市裡看見女孩身影,但這座城市始終不是他的城市,安身立命的地方,所以男孩終究要走。就像女孩離開他的身邊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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